第(1/3)页 “晚辈给您请安。”谢飞卿恭谨的说道,平日脸上的冷厉尽数敛去,反而显得恭顺温柔。 老太太挣扎着要去扶他,急声说道:“王爷切不可如此!老身不过一介平民,怎能受王爷的大礼?” “论私,我是若儿的夫婿,便是给您行跪拜之礼也是应该的,请外祖母莫要推辞!” 老太太颤抖着手拉住了谢飞卿,慈爱的颔首:“好!好啊……你肯纡尊降贵的向我一个老太婆行礼,可见是将若儿放在心尖上的,我便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了!” “您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,日后我与若儿常来探望您,您只管安享晚年就是。” “唉,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心里是有数的,王爷不必说这些话安慰我老婆子。今儿你们来的正好,我有一桩紧要的事要让你们知道。” 老太太给温淇和递了个眼神,他心领神会的应了一声,把身侧伺候的下人全部支了出去。 眼见着四周没有旁人在侧,老太太才面色凝重的徐徐开口:“当年我们温家虽不曾入太医院为官,但却颇受先帝倚重,在京中极负盛名。当时如今的皇帝还只是一位皇子,不知他从哪听说温家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,名唤醉生梦死,亲自登门求药。” “这药只要服下一滴,便会如喝醉酒了一般昏昏沉沉的死去,没有丝毫痛苦,但死状却极为凄惨。老爷深知这药的毒辣自然不肯给他,皇上使劲了手段威逼利诱后无果,竟暗中派人将药偷了去。之后没两日便让人来医馆闹事,称我们温家药死了人。” 老太太越说越是激动,险些喘不上气来,足足缓了大半晌才又说道:“后面的事想必你也能猜得到,自古便是民不与官斗,此事过后温家获罪,老爷死在了流放的路上,我老婆子无处伸冤!这些年温家的状况虽有所好转,但也不复当年的盛景,若不是惦记着你这辈子我都不愿踏进京城半步啊!” 苏云若紧紧的咬着牙,眼里泛着一层微红:“所以……若不是谢长庚陷害温氏,兴许母亲不会下嫁苏清远,我也就无需活得谨小慎微!他为了堵住温家人的嘴竟使出这般肮脏的手段!” “好孩子,我本不该为难你,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温氏永远背着‘医死了人’的骂名啊!淇和在医术上虽然颇有天分,但不通诗书,断没有金榜题名的可能!他无法入朝为官,如今能提温氏洗雪冤屈的也只有你了!” 她深吸了一口气,唇边勾起一个阴冷的笑意:“外祖母言重了,一点也不为难!不过是在谢长庚日后昭示天下的罪己诏上多添了一条罪名罢了!” “孩子,你可别说胡话啊!咱们这位皇帝自命不凡,他怎会立下罪己诏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