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凛冽的寒风在子午岭间呼啸,李昌祚裹紧身上的披风,站在一处山岗上,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延安府的方向。 半个月前,听闻延安府大军调动,他当机立断,亲自率领精锐在此设伏,满心期待着苏允的军队踏入陷阱。 然而,日子一天天过去,除了呼啸的风声,并未等来敌军的身影。 延安府那边的兵力调动极为频繁,一会儿向环庆路进发,一会儿又朝着长安方向移动,每一次的异动都让李昌祚的军队如临大敌,高度戒备。 可每次,又都只是虚惊一场。 “报——”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跑来,“李总管,延安府又有军队调动,似乎要向子午岭方向行进!” 李昌祚的瞳孔瞬间收缩,大声下令:“全军戒备,不可有丝毫懈怠!” 士兵们迅速进入战斗位置,弓上弦,刀出鞘,气氛紧张得能点燃空气。 然而,几个时辰过去了,预想中的敌军并未出现。 李昌祚气得一脚踢翻身边的石头,骂道:“苏逆这是在搞什么鬼!” 一旁的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总管,咱们在这儿守了半月,将士们身心俱疲,要不……” “不行!”李昌祚打断副将的话,“苏逆诡计多端,说不定这就是他的阴谋,想让我们放松警惕。继续坚守!” 就这样,一次次的希望化作失望,士兵们的士气逐渐低落。 夜晚,寒风刺骨,李昌祚望着延安府方向闪烁的灯火,心中充满了疑惑与焦虑。 他知道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但又不敢轻易撤离,生怕错过战机。 河中府。 文彦博坐在案前,手中的毛笔悬在半空,许久未曾落下。 这半个月来,延安府的局势让他心力交瘁,原本精神矍铄的面容,如今布满了疲惫与沧桑,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。 刘挚前来拜见文彦博,看到文彦博的那一刻,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 只见文彦博头发凌乱,脸色苍白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。 “潞公,您这是……”刘挚关切地问道。 文彦博苦笑一声,摆摆手:“这半个月,延安府的兵力调动毫无规律,我实在难以捉摸苏逆的意图。 若不能及时应对,关中危矣!” 刘挚皱起眉头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潞公,苏逆此举或许是在迷惑我们。 他频繁调动兵力,让我们摸不清他的主攻方向,从而分散我们的兵力。” 文彦博闻言,微微点头:“我也想到了这一点,但即便如此,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。 一旦判断失误,让苏逆突破防线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 两人正说着,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,呈上一封密信。 文彦博拆开信件,脸色瞬间变得凝重:“李昌祚在子午岭守了半月,至今未发现苏逆主力的踪迹。 看来,苏逆的目标或许不在子午岭。” 刘挚心中一紧:“那苏逆究竟想干什么?难道他的目标是环庆路,或者是长安?” 文彦博长叹一声:“我也难以确定。 如今之计,只能继续加强各处防线,密切关注延安府的动向,同时派出更多斥候,务必查明苏逆的真实意图。” 夜色渐深,经略府内的灯火依旧通明。 文彦博和刘挚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心中充满了忧虑,一场更大的危机,似乎正在悄然逼近。 …… 延安府。 帅帐内,牛油灯盏散发着暖黄光芒,将苏允和郑朝宗的身影投在帐壁上。 苏允靠在椅背上,脸上带着一抹悠然笑意,端起茶盏,轻抿一口:“这半月来,咱们的军队调动,可把文彦博、李昌祚那帮人折腾得够呛。” 郑朝宗拱手笑道:“先生这招实在高明! 表面上,咱们摆出要进攻的架势,让宋军如临大敌。 实际上,却是在训练军队,整合策反环庆路的三万降军。 如今,这三万军队已逐渐融入咱们静塞军,实力更上一层楼。” 苏允笑道:“还能够看出来别的东西没有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