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小心布防的同时,轰轰烈烈的强军行动也在进行之中! …… 黄土高原的苍穹下,凛冽的寒风如冰刀般肆意切割着大地。 冬日的肃杀之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。 崖顶之上,几株枯树在狂风的肆虐中瑟瑟发抖,那干枯的枝丫被蛮横的风压得几乎贴地,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,仿佛在痛苦地呻吟。 远方传来一阵沉闷而有节奏的轰鸣声,犹如滚滚闷雷自天际而来。 铁鹞子重骑如黑色的钢铁洪流,正踏过结着厚厚冰层的无定河。 三千具铁甲在冬日惨白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青光,仿佛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,所过之处,河谷都为之泛起阵阵寒意。 “米脂寨的宋狗,爷爷要来割走你们的狗头啦!” 副将野利蒙张狂的笑声被面甲撞击得沉闷而又阴森。 汪波闻言微微一笑,扬起手中的马鞭,指向河谷的尽头,眼神中亦是透露出贪婪和残忍。 “冲过这道河谷,前面便是米脂寨了,破寨后三日不封刀!” 此言一出,三千铁骑顿时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欢呼。 郑朝宗伏身在崖壁那隐蔽的凹洞里,他的身影与崖壁的阴影融为一体。 他那已经是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指腹,缓缓摩挲着弩机上那一道道细微的刻痕。 每一道刻痕都像是一本厚重的回忆录,记录着往昔的峥嵘岁月。 那是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和热血。 此时崖顶之上,静塞军的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。 他们身着朴素而坚韧的军装,外裹着抵御严寒的毡衣,眼神如鹰隼般锐利,死死地盯着谷底的铁鹞子重骑。 他们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,生怕一丝声响会暴露他们的行踪。 此时,铁蹄踏碎冰层的声响顺着陡峭的山壁滚落进深涧,发出清脆而又惊心的声响。 声响惊起了几只在低空盘旋的寒鸦,它们发出一声声尖锐的鸣叫,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的哀鸣。 郑朝宗紧紧盯着河谷之下的铁骑。 河谷底部仅容五马并行,是一个天然的“口袋状”通道。 这种通道天然限制敌军机动性,大队骑兵无法根本没有办法在此展开冲锋的,而且密集队形在狭窄空间内很容易自相践踏。 两侧黄土崖壁陡峭如刀劈,崖顶高出谷底数丈,是一个天然制高点。 而静塞军此时也占据了制高点优势,弓箭射手以及弩手可居高临下射击,射程几乎可以覆盖全谷。 这是郑朝宗选中的伏击之地。 无定河谷的狭窄、陡峭与沟壑地形,完美适配静塞军“以地制骑”战术。 其地理特性迫使敌军放弃机动优势,陷入被动挨打的绝境,堪称“天造伏击场”。 此战郑朝宗不仅要重创西夏精锐,更以地形为“无形之刃”,彻底粉碎铁鹞子不可战胜的神话! 当然,铁鹞子早就没有不可战胜的神话,当年先生早就破了这个神话,他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彻底将其再踩上一脚! 他们已经潜入在此三日时间了,他们来得比较早,因此避过了这宥州军斥候的勘探,这才让他们的布置有了可以实现的可能性。 此事三千铁鹞子行至河谷中段。 郑朝宗忽而眼睛一眯,口中大声喝道:“放!” 郑朝宗一声令下,他手中的令旗如同一道闪电,劈开了寒冷的空气。 刹那间,谷底突然腾起一道十丈高的火龙。 那是三日前埋藏的火药!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云霄,火光冲天而起,将整个河谷映得通红。 铁鹞子的前锋瞬间被爆炸的气浪掀上半空,如同脆弱的纸片一般。 裹着铁蒺藜的冻土块如暴雨般倾泻而下,狠狠地砸向那些惊慌失措的战马和骑士。 战马发出阵阵哀鸣,疯狂地挣扎着,将背上的骑士甩进了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。 郑朝宗见状立即又是大喝:“石灰!” 随着又一声令下,崖顶抛下的麻袋纷纷炸开。 白色的石灰粉末瞬间弥漫开来,形成一片浓浓的白雾。 铁鹞子的青铜面甲此时成了他们的囚笼。 骑士们在白雾中视线受阻,只能盲目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。 而崖壁上的弓弩手们则沉着冷静地扣动悬刀,毒箭如流星般穿透面甲的缝隙,准确地射向敌人的要害。 野利蒙此时正疯狂地抓挠着被石灰灼伤的双眼,痛苦地嚎叫着,却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。 “起索!” 三百重甲步兵如同猛虎一般从谷口的岩缝中跃出,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,外罩着御寒的皮甲,步伐坚定而有力。 浸透火油的铁索如同一道黑色的巨蟒,横贯谷底。 汪波的中军毫无防备地撞上了铁索,顿时人仰马翻。 钩镰枪手们眼疾手快,迅速砍断了三十匹战马的后蹄,使得整个队伍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。 “静塞军!是静塞军!” 溃兵们的惨叫在崖壁间回荡,如同鬼哭狼嚎一般。 “跟我冲!杀尽党项狗!” 郑朝宗骑着马手持长枪,如同一尊战神一般从坡上冲下河谷。 身后乃是五百骑兵跟随着一起轰隆冲击而下。 第(2/3)页